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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朔决定抓几只魔物回去,郁垒医修没说哪种眼泪有用,是笑出来的眼泪有用、还是悲伤至极流出来的眼泪有用,他不知道,为了防止这几只仅剩的魔物自然死亡或被人杀掉,他决定谨慎一点。

或许郁垒医修也不知道哪种眼泪是有用的,需要一一试过。

他正要在两只魔物争论它们的行为愚不愚蠢时,沉默地偷袭得手,忽然听见身后一声断喝:“是你杀了他们?!”

与此同时,背后有凌厉的铁索声破空而来。

薛怀朔对这种程度的攻击不屑一顾,转身避过,回身便是一刀,把来人逼退,同时随手便将那只舔石头的傻狗抓着凌空而起。

“不是我杀的。”薛怀朔冷冷地说:“我刚到,它们身上的防御禁制都还在,不是他杀,可能是自然老死。”

刚才用铁索袭击他的是个布衣男人,薛怀朔扫了他一眼,发现刚才那一击并未伤到他分毫。

薛怀朔有些意外,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显然只有地仙水平,要这么正面接他一招明显不太够用。

或许也有什么防御戒指。

他暗自小心,给手上抓着的魔物下了个昏睡咒,随后提高声音喊道:“我来此地只为了一味药,不是来害谁的。道友不必操之过急,搞清楚事实再动手比较好。”

场上的魔物经此变故,虽然稍显惊慌,但依旧井然有序的回到自己的居所中藏好。

似乎有人训练过他们这么做,以免遇见灾祸时,因为过于慌乱而导致不必要的伤亡。

那个布衣男人拱了拱手,脸上的表情稍微转晴,扬声道:“也请道友不要急着离开,待我查明此事,自会还道友一个清白。”

薛怀朔懒得理他,冷冷一瞥,要入药的魔物既然已经到手,也没有必要和他纠缠。

他想着早日回去,虽然不能和自己妹妹亲近,但是隔着窗棂远远看她一眼还是可以做到的。虽然只离开半日之数,但他如今心是虚的,心里的主意变来变去,最终还是放不下心来,想要把妹妹牢牢控制在自己可以顾及的范围里。

可是他正要走,对面的布衣男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扬声叫道:“执明道长,你既已入魔,自然是不在乎这一两件人命,但是如今多闻天王在四处找寻你的踪迹,你走之后,我怕他就此找上门去,坏了你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