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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已经从言语间察觉到了薛怀朔可以直接得知他是不是讲真话,现在回答很狡猾地不再用陈述句了。

而薛师兄……薛师兄破一切花里胡哨。

薛怀朔又给他了一刀,冷漠地说“你不说真话我就直接去找空法对峙,反正他的病是假的,捅两刀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对吧。”

空临咬牙问“你不是来感谢他的药材的吗?你何必苦抓着这点不放,谁杀的人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空临本来是毫无办法之下的最后挣扎,就像无差别杀人犯已经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他毫无用处地开始陈述自己不该死的理由。

但是万万没想到,薛怀朔听他这么说,竟然真的停了下来,转而问“所以,空法观主是假装受伤生病的是吗?他其实是健康的,血也是干干净净的?”

“用陈述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去问空法。”

确实,薛怀朔并不在乎真相如何,也不在乎有什么冤屈,他只是想要那一点心头血。

他自己杀的人也不少。

空临迟疑了,理智告诉他,这个形式的问句不管怎么答都没有好结果。

最后他咬牙选择了圆上自己逻辑的那个答案“对,空法观主是在装病,他其实只是皮肉伤,是为了遮掩陆姑娘的事情才装病的。”

薛怀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你还是在撒谎。”然后不再管他,往观里走去,打算去找空法,看看他怎么说。

江晚被他牵着手,重新走进了这个装修得很用心的道观。

师兄已经是习惯性地牵她的手了,他手指又长又直,可以完全把她的手拢在手心里。

薛怀朔要找人是很容易的,他的三昧叫“百目”,本来就是一个探查类的三昧。

他们推门进去的时候,空法正在喝药。

很大一碗,散发着不妙的气味,酱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