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师兄学得很快。
如果说他们之前的几次接吻,都比较偏向小动物一样安慰和互相温暖的意味,如今的这个吻,才真的有点爱欲的影子了。
江晚不记得他遮在自己眼前的手是什么时候松开的,反正在吻了好一会儿之后,她察觉自己已经不知何时丧失了主动权,被禁锢得死死的,给抓在他手里吻得喘不过气来。
她给吻得晕头转向,好像马上连身体的掌控权都要丧失掉了。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越来越步步紧逼的吻,于是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要直起身子来。
她方才微微撤开一点身子,立刻被察觉到了不对的年轻男人拉了回来。他眼眸低垂,喉结稍稍动了动,难得露出那么明显的情绪来,拉着她不放手,显然不想就此结束。
他那副表情,好像下一秒会像一个被嫌弃冷落的丈夫一样可怜巴巴地求欢;又好像下一秒就会露出尖利的獠牙,连她整个人一起吃掉,嚼都不嚼的那种。
江晚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句:“坏哥哥。”
坏哥哥。欺负我。
她声音原本不是这样的,虽然好听,但隐隐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一点生气抱怨的意思都听不出来,甚至不用分辨,一听就觉得是在撒娇。
江晚自己愣了愣,薛师兄已经顺理成章地重新抓住她吻了下去。
他像是获得了一个见也没见过的新玩具,爱不释手,什么样的玩法都想试试。
他身上的味道一直很好闻,刚刚沐浴过,身上的好闻气息更加明显,在某种程度上对她的情绪有非常大的抚慰作用。
她闭着眼睛,脸被他双手捧着,这个姿势很有点危险,因为只要他的手稍微往下挪一挪,就立刻可以掐住她的脖子要她的命。
爱意本来就是一种和死亡如此接近的东西。
她正一步步走进他所编制的、铺天盖地的温柔爱意,忽然眼前抱着她的人停下了动作,抵着她的额头,指腹在她侧脸上摩挲,不是很确定地问了一句:“你刚才那句话,是说着玩的吧……我应该没有误会?”
他声音有点哑,整个人的声线都低下去了,江晚在他好听的声线里沉迷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那句“坏哥哥”。
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