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眼睛上被施加的奇怪重量,还有忽然靠近的安息香的味道,她甚至没法第一时间领会到他在干什么。
他小声说“对不起。”
江晚一时僵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对她自己来说,“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敢了”非常容易说出口,像一套串词,顺口就从嘴里滑出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和讲笑话一个样。
“对不起”原本是很郑重的。
就像这样。
薛师兄的声音有刻意压低,那种虽然不甘心,但是因为特别喜欢所以不得不低头的意味很浓“以后想要亲亲也不能这样,和我好好说,好不好?”
好不好?
他低头了。他让步了。他无计可施了。
他不懂圆滑,对世事的处理也总是有所偏颇,他唯一的优点就是真诚了。
真的喜欢。
真的痛苦。
真的让步和屈服。
江晚心想要是换个渣女来,自己家傻白甜师兄保证已经被骗身骗心好多次了。
她手腕上的淤青一碰就痛,眼睛也哭得有不自然的丝丝缕缕的痛,她想转过头去,但被他摁住动弹不了,于是半真半假地骂了一句“坏哥哥。”
薛怀朔控制她的力道松懈了一点,有点手足无措,想了半天,对她说“你也捅我一刀,行吗?”
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