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痛苦了, 无法缓解的焦虑和仿佛毒药的嫉妒与不甘,只是因为她一句话, 因为她带着醉意和别的男人说起仰慕与追随。
就好像她过往带来的一切欢愉,都只是为了与此刻造成的痛苦平衡。
这两个词, 在师妹那里, 不是只属于他的。
她想和谁说起, 就可以和谁说起。
可以随时夸赞另一个男人的眼睛。
察觉到他回来了,还很自觉理亏地闭上了嘴,她知道这是错的,为什么还要去说呢?
想到自己这样嫉妒得仿佛被烈火焚烧,她却还轻佻又自在地转而撩拨起自己来,完全就什么也没意识到。
薛怀朔觉得只有杀戮能够缓解自己负面情绪,他恨得牙根在发痒,要撕毁掉什么东西才能重新抑制下去。
可是平章师妹不想他杀人。
他就真的这么住手了。
“她不想”“她不喜欢”好像在什么时候变成了非常重要的理由。
可是她再不喜欢他的眼睛,她再害怕他的眼睛,他也没办法变出一双好好的眼睛给她喜欢啊。
所以要去喜欢别人完好无缺的眼睛吗?
薛怀朔简直觉得内心的杀意再次翻腾,可是他知道自己下不了手。
他杀不了她。
他会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