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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信息不同, 对事情的答案也不同。

比如敖烈认为他母亲逼他到“朋友”家来玩,只是因为他从小到大没几个适龄朋友,这些年唯一玩的不错的师妹还彻底闹掰死掉了,希望他拓展一下朋友圈,多交点朋友,少在自己圈子里闷着。

比如薛怀朔认为那位叫季琼的母亲之所以让敖烈过来玩,是因为她和自己的父亲有旧。

只有江晚知道真相。

因为你们是亲戚啊!堂兄弟啊!敖烈的母亲和你父亲关系超好!当初就是她和你父亲里应外合,才让你父亲顺利逃出了东海浮山,来到了人界,碰见了你母亲,这才有了你啊!

只不过她一直觉得自己间接害死了你父亲,所以不好意思和你相认。

“欸,师兄,这是写明要给你的。”江晚拆出来一桌子的药物后,终于在药物堆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信封。

薛怀朔原本坐在她旁边看书,嫌弃她动作太大,而且拆礼物拆着拆着就开始自言自语,挪到了窗前去,听见她喊自己,转身看过来。

江晚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忘记了怎么呼吸。

薛师兄的阴郁气质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淡化了许多,手上的书似乎正看到有趣的地方,嘴角还带着浅淡的笑容。

见她盯着自己出神,薛怀朔出声问“怎么了?”

江晚回过神来,扬扬手上的信封“喏,师兄,这封信是专门写给你的,你现在看吗?”

薛怀朔放下书,走到她身边去,拿过她手上那个小小的信封,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信封边沿,将信封撕开。

信封里面装着一枚印章状的琥珀。

这枚琥珀内里封存的是什么根本看不清楚,它的内部十分浑浊,要是拿到市场上去,哪怕最老眼昏花的人也不会给它估高价。

“这是什么?”江晚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