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朔漫不经心:“嗯,知道还来喝。”
“你怎么不问我喝酒为什么对身体不好?”她说这话的时候,薛怀朔已经把她头上的玉钗全部拔下来了,直接挥手扔到帐外。
玉钗坠地,立刻碎成数片,破碎声十分清晰。
薛怀朔侧坐在榻上,把人拉到身边来,给她拢了拢散乱的鬓发,从善如流:“喝酒为什么对身体不好?”
“因为啊,”平章师妹忽然往前一倾,将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双手环抱他的肩膀,红唇凑在他耳边:“因为我只有在想一个人的时候才想要喝酒,而想一个人呢,是会要命的。”
她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坐在他腿上,双腿自然而然地去缠他的腰:“师兄啊,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才不会来喝酒呢……”
薛怀朔:“……”
脖颈间湿乎乎的气息越来越重,直到某个瞬间,他忽然意识到——因为不只是她温热的气息打在皮肤上,而是她软软地吻了上去。
“反正她在你手里也是受折磨”。
刚才那个红衣女人是这么说的,但他一瞬间竟然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罗帐绯红,被风一吹就垂落下来,从里往外看,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艳红的,刚才拿到榻上来要给她套上的坦领半臂也被她重新蹬了下去。
薛怀朔再次怀疑自己师妹到底有没有骨头,那双纤细的手握在手里把玩,柔弱无骨,手上没有任何饰物,脸上干干净净的,声音又乖又甜,凑在耳边叫他师兄。
等一下。
等一下。
有哪里不对劲。
薛怀朔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把心中翻腾的波浪压下去,捏住她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确定她脸上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的。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