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朔点头道谢,虽然他没有明白“以后总会是的”这句话的意思。
他一个人回到房间里,在黑暗中站着,想了想,重新拿出一块岁星石,佩在身上,这才坐下打算整晚调息。
很好,但是不能放纵。
以难化之人,心如猿猴,故以若干种法,制御其心,乃可调服。
心猿意马。
心猿。
可是坐下了之后,忽然想起年幼时到人间去玩,曾经见过人家在戏台上唱戏。
乡下戏台大都简陋,妆面排场也是能省就省,只不过在回忆里尽显着清冷冷的喜气。
那着白裳的书生在戏台上唱:“有此丽质,魅亦何妨?”
有这样的惑人容貌,便是精魅,又有何妨?
“师兄。”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表情严肃地朝门口看去,等了十几秒,没有任何动静,才恍然发觉自己刚才听见的那声呼唤是来自记忆中的。
薛怀朔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他取下身上佩戴的岁星玉,重新收了回去。
整夜冥想调息的作用确实很大,江晚第一次发现自己不像想象的那样需要睡眠,她很有些遗憾,上辈子她有过很多熬夜工作到凌晨的夜晚,精疲力尽下班回家躺在床上连妆都不想卸,只想玩会儿手机,可是总是玩了还没一会儿就困得睁不开眼睛。
就是她一晚上至少吃掉了三分之一的点心,要不是在修道,保守估计要胖十斤。
甜食真的好好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