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照顾人家十几年,就从来没有把金凌当成男孩抚养,她养大的金陵,就是个女孩。”温晟也瞧了一眼金凌,心里偷偷感叹,自家儿子,不怎么争气啊。
苑儿啊苑儿,你拖了你娘的后腿啊。
魏婴的情绪有些低落,蓝湛握紧了他的手,有些心疼。
“我从不知道,姐姐她原是个坏人。”魏婴的声音呢喃。
“渺渺不是坏人,”温晟的声音,突然带了一丝哽咽:“渺渺,是个疯子。”
魏婴抬头瞧温晟,却发现这个两米高虎背熊腰的汉子,眼圈通红,满眼噙着泪水:“你姐姐,疯了几十年,怨我,都怨我没照顾好她。”
“怎么会这样呢?”魏婴吃惊的说不出话。
蓝泱老老实实的站在魏婴身边,蓝湛瞧了瞧一群人挡在路上是在不太好,只能开口说道:“先不要提了,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温晟擦了擦眼泪,带着一群温家小朋友和蓝家人回了云深不知处。
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云深不知处了。
蓝思追和金凌去向蓝启仁老先生请安,蓝卓被安排去安顿温家的小朋友,蓝泱带着晓晓回去休息,温瑶被金凌带走继续抄家规,温晟和蓝湛魏婴三个人回到了静室,慢慢聊起了魏女则不为人知的过往。
“你姐姐那个人,”温晟握着茶杯,缓慢的说道:“他那个人性子软,我从第一次瞧见她的时候,他就是那样。”
魏女则曾经以为,她和温晟第一次见面,大概就是那年的断崖前,却忘了,温晟第一次瞧见她的时候,她那样单薄的身影,孤零零的跪在一个孤坟前,他娘远远的过去安慰那个从没见过的小姑娘,他变不耐烦的远远的走开,分别前,温晟曾回头瞧过魏女则。
只一眼,温晟便再也忘不了那个柔软的姑娘,孤独又倔强。
只后来,温晟和魏女则走到一起才知道,魏女则的性子,完全是被养歪了。
魏女则是蓝启仁和江兰庭的私生女,只可惜,蓝启仁是一点不知道有这么个女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