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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臣,”聂明玦的声音从共情中传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段,就是聂明玦死前想说,却并没有说出来的话:“曦臣,舍弟怀桑年纪小,他又是那样一个贪玩的性子,不爱习武,日后清河有事,还要拜托曦臣多多看护怀桑。”

众人几乎没在聂明玦的共情之中停留多长时间,便回到了观音庙。“哎呀,这赤峰尊到真是个好哥哥啊。”

魏女则泪流满脸的去瞧依旧抱着聂明玦的试题不肯撒手的聂怀桑。

然后,观音庙之中的一群人,在此被魏女则;拉进了共情之中。

只是这一次,共情的却是聂怀桑。

聂怀桑的共情,比聂明玦的共情更加撕心裂肺,尤其是聂明玦死时那种撕心裂肺的感情,让所有人都红了眼眶。

但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后面他们瞧见的内容,却又吓了他们一条。

聂怀桑哪怕现在在所有人心中依然是那个一问三不知的少年废物。

但他们却眼睁睁的瞧着,聂明玦似地这十年中,聂怀桑是怎么查出了聂明玦死亡的真相,又是怎样一步一步算计了金光瑶,一步一步让莫玄羽知道献舍,一步一步复活了魏婴,一步一步算计魏婴和蓝湛,一步一步摧毁金光瑶的名声和权利,让他在今天流落成一只丧家之犬,只能连夜逃亡扶桑。

离开共情,观音庙之中的仙门百家都在窃窃私语,面对聂怀桑满是恐惧:“想不到聂宗主居然是怎么精于算计的人啊。”

“算计?”魏女则满脸都是泪痕,忍不住开口怒道:“什么叫做算计,你知道赤峰尊对于怀桑而言是什么吗?”

说话之人被问得一愣:“不是大哥吗?”

“对,是大哥”魏女则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楼下:“可你知道吗?聂明玦十一岁继承家主,清河主少臣疑,在那种境况之下聂明玦还能处处护怀桑周全,把他养成一个只知道画扇逗鸟的少年心性,你知道他有多疼弟弟吗?”魏女则哭的声音都变了语调:“你知道,与怀桑而言,赤峰尊不仅仅是哥哥,更是父母,是兄长,是给他撑起一片天的依靠,是为他付出了一切的亲人,他给亲人报仇,不应该吗?”

观音庙之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瞧着聂怀桑让然抱着聂明玦的尸体嚎啕痛哭。

但这一次,他严厉的大哥,却再也不能骂他没用,让他不许哭,也再也不能提着刀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他,不能骂他小泪包,然后无奈又轻柔的给她擦眼泪。

他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歪着头,觉得这个抱着自己哭的人,或许是自己曾经活在世上的时候,最亲近,最疼爱的一个人了吧。

“苏涉呢?”魏婴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间问了一句,魏女则冷冰冰的瞧了瞧突然开始冷笑的金光瑶:“你以为,你在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放走苏涉,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魏女则转过身,在此瞧着金光耀说:“敛芳尊刚才或许没有注意到,我也在苏涉额身上拍了一道符箓,你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