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女则推门走进来的时候,便一眼瞧见这一幕父慈子孝的表演。
她端着药碗,杵在门口咂舌不已:“哎呀呀,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蓝景仪站起身,对魏女则躬身行了礼,转头对魏婴粲然一笑,颠颠跑出去了。
魏女则瞧着蓝景仪出去的举动,对蓝湛挑了挑眉毛,瞧着蓝湛一副理所当然的摸样,一边将药碗塞进魏婴的手里,一边对蓝湛说:“我总听说,姑苏蓝氏虽然是雅正为训,但骨子里最是护犊子的,只不过家训森严,惯长瞧不出来而已。”
蓝湛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瞧了瞧怀里苦兮兮喝完一碗汤药的魏婴,面容更加温和。
蓝曦臣背着手走了进来:“渺渺说的倒是不错。”
魏婴皱着眉头瞧了瞧姐姐,又瞧了瞧蓝曦臣,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泽芜君为什么总称呼我姐姐叫‘渺渺’?”
蓝曦臣瞧了瞧魏婴和蓝湛,又瞧了瞧魏女则:“你还是不准备告诉他们吗?”
蓝湛瞧了瞧魏女则,转头瞧了瞧蓝曦臣:“难不成是真的?”
魏婴好奇的问:“什么是真的?”
蓝湛瞧着魏女则,低声的解释:“我叔父的年轻的时候,有位青梅竹马的知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哪位知己突然为一个男人未婚先孕,她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于是被她的家人赶出了家门,不久就死了,孩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魏婴突然睁大了眼睛,瞧了瞧姐姐,她突然想起了十六年前姐姐对他说的一段话:“小的时候,娘总是戳着我的额头说我的心是冷的,是捂不热的,就随了我爹家里那常年冰冷的冷泉,甭管对我做什么,它都是冷冰冰。可我也知,娘他们对我好,比对你都好,可那种好,带着怜悯。怜我娘死爹不认。”
“所以,”魏婴将目光转向蓝湛:“所以,姐姐的亲娘就是你们故事里那个姑娘,而她爹就是。。。。”
蓝曦臣摸了摸魏女则的后脑说:“他爹,便是我们的叔父,蓝启仁。”
“别说出去。”魏女则的声音格外的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小小的声音,淡漠又疏离:“不要说出去,我娘不让说出去。”
魏婴却更加好奇:“那位姑娘是谁啊?”
魏女则抬起头,一脸笑容灿烂:“没谁,谁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