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周讲于回手抱他,轻声说,“你受苦了。”
谢呈笑了一声:“这是什么狗血电视剧的台词?我不苦,我妈跟我哥苦,我的苦只有一点点,但是甜有很多。”
“哪来的甜?”周讲于半是嘲笑半是无奈。
谢呈认真说:“你。”
周讲于垂下眼,额头抵在他胸前,像是需要安慰的毛绒大玩具。
没一会儿周讲于起身去洗澡。
他低着头,谢呈也就不去看他的脸,等浴室门合上,他把散落的卷子纸张收起来,而后坐在床边发呆。
他确实没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宣禾宣麦可能想起来了,但是这几天没人敢跟他说话,因而没人提。
听着浴室里的哗哗声,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这就是十八岁,冷冷清清的,不过因为有周讲于,所以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浴室门一响,谢呈立刻抬头,看到周讲于穿着内裤就出来了。他跪直在床头,目光直白地在他身上逡巡一圈,旋即盯紧了他的眼睛。
周讲于勾着嘴角,走近,半跪在他身前,唇齿间的碾压与吸吮算不上温柔,是刚刚好让谢呈安心的力道。
“周讲于,你身材真好。”谢呈笑。
周讲于手绕到后面捏了他一下:“所以呢?”
谢呈:“你还没满十八岁,你比我小,从小就在我家蹭饭,按理你应该叫我一声哥哥。”
“弟弟。”周讲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