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莓的味道消融在舌下,只在嘴里留下点清香气,谢呈离开周讲于的唇,小声问:“甜的吗?”
周讲于认真看着他:“果子酸的,你甜的。”
这里离外婆家已经不远,等不合时宜的春天的力量消失,两个人起身又上了路。
路逐渐宽起来,说明靠近人家了,旁边有棵低矮的棕树,谢呈停下,在棕树顶端中心处撕了一片软叶子,在手里折过来折过去。
周讲于问:“你干嘛?”
“送你礼物。”谢呈简单地应。
周讲于饶有兴致地够着看,谢呈说:“看好你的路,等下又摔了。”
“这里又没有松针。”周讲于不开心地说,但是注意力明显放到了脚下。
谢呈走在前面领路,没一会儿突然转身,冲他伸出手,周讲于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愣了一下。
他手心有个细软的戒指,样式极简单。那粽叶还幼,嫩绿分了层,中间近乎嫩黄,越朝边缘处绿意越浓,就像是精心染就的。
“你织女下凡?”周讲于问。
谢呈冷冷道:“找揍呢吧?我扔了。”
周讲于一把抓住他手,把戒指小心地捡起来:“我喜欢怎么办?”
谢呈看了他一会儿,笑了:“你对上暗号触发机关了。周讲于,你是我的了。”
终于到了外婆家,见到外孙带了同学来,外婆笑得眼睛都睁不开。
周讲于跟老人家很是处得来,不一会儿已经凑得亲热,谢呈在长辈面前话本来就少,现在更乐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