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宿,第二天将近中午才起床,周讲于先醒,看谢呈还在睡,他先扒开他睡衣看了看。
从脖颈到肩膀都是红痕,深深浅浅的,连嘴唇都带了点红肿,全部得益于昨晚自己的吸吮和啃咬。
谢呈从小就晒不黑,冬天更是白得刺眼,那红痕落在皮肤上一览无余,显得坦坦荡荡,又莫名勾人。
周讲于看了一会儿,低头靠近他肩膀,轻且细密地落吻,触碰着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激烈情绪。
末了他正想起身,头突然被一把摁住了,牙齿结结实实地磕在身下人的锁骨端处。
周讲于挣扎起来,气道:“我靠!谢呈你个蛮鬼!这把力气是不是想弄死我?不疼啊你?”
谢呈不接他这话头,只是笑:“你硬了。”他目光幽幽的,嘴角的弧度却一点也不戏谑。
“你个流氓,不是脸皮很薄的吗?”周讲于说,“这是我健康的证明,没学过生理知识是不是?”
谢呈:“怎么是我流氓?明明是你趁我还没醒就耍流氓的,你家清晨是十二点?”
周讲于义正言辞:“我这是关心你。”他说着掀了被子:“来,让你看看真正的流氓什么样子,看看你流不流氓得起来。”
“滚滚滚!”谢呈吼。
闹了一会儿,周讲于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说:“原来你比我更流氓。”
谢呈干脆地应:“是啊,你秀色可餐,你先勾引我的,这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秀色可餐形容姑娘的吧?”周讲于忿忿,“你不仅流氓还文盲。”
谢呈哈哈地笑起来。
穿好衣服起身,谢呈对着穿衣镜拉开领子看了看:“还好是高领毛衣,不知道几天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