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休息得很早,叮嘱两个人注意保暖之后就回了房间,谢呈和周讲于各自洗完澡,一人分占一个单人沙发,都沉默着。
电视机嗡嗡地响,谢呈盯着周讲于搭在沙发边的手。
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暗显,透出力量感。
抚在自己背上的时候掌心温热。
下午那会儿周讲于多半是强压着情绪的,现在一安静下来,一天的疲惫漫上头,彼此间暂时消失的别扭突然又冒了出来。
都是坠子惹的祸。
谢呈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周讲于的手,一边很想跟他解释一下自己的想法,却又直觉他其实没误会什么,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好任由这种并不柔和的沉默蔓延。
“明天回还是后天回啊?”过了许久,谢呈还是率先打破了僵局。
周讲于想了想:“明天睡醒起来去看看票吧,买到哪天的就哪天回。”
谢呈应了声“好”,而后再次无话可说。
最后给宣芳玲和兰姨分别打了电话报平安,回房间,躺上床,关灯。
平时一起睡觉周讲于总是会来抱谢呈,但是今天他却没动作,甚至睡着睡着翻了个身,背对着谢呈。
谢呈刚开始还平静,过了一会儿委屈的情绪突然上头,心想着下午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又这样,忍不住问:“你要干嘛?”
周讲于:“不干嘛。”
“不干嘛你这样?”谢呈问。
周讲于:“你要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