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你平时也不会有这种坏心眼儿。”
周讲于不开心了:“什么叫坏心眼儿?哪里坏了?你什么意思?”顿了两秒,他凑到谢呈耳边轻声说:“就算是坏心眼儿那也是可爱的坏心眼儿,你做什么都可爱。”
谢呈抿抿唇,正过头,看着椅背上的广告不说话。
片刻,周讲于更轻声地问:“你是想去看肾还是怎么的?没关系,下面那个肾功能不强大说不定也行。”
谢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耳根腾一下就红了。
转头,看到椅背上的广告是男科广告。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狠狠拐了周讲于一下。周讲于“嘶”了一声,压着嗓子吼:“能不能别下这么重的手?”
“活该。”谢呈说。
周讲于揉着胳膊,嘟囔了一句:“不过我估计是我最后一句惹到她了,我说我不认我爸妈了,我就是她儿子。”
“她就哭了。”他说。
谢呈听在耳里,心下叹了口气,只觉得又无奈又心疼,沉默着拉过他手臂来揉。
周讲于喜滋滋地受着,然而过了几分钟,谢呈已经枕着他胳膊睡着了。
互相靠着昏睡一路,终于是到了西容。
昨天跟郑医生打电话的时候他说要来接,被周讲于拒绝了,于是约好周讲于先去住处收拾东西,晚上再来接他们一起吃个饭。
“估计要给我看看法律条文和爷爷的遗嘱复印件什么的,”周讲于说,“其实看不看也就那回事儿,而且这些东西都是律师要跟我爸妈交涉的,但是他比较尊重我,觉得我有知情权。”
谢呈点头,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周讲于对世界的认知其实跟自己有着错位的地方。
哪怕他们是看着对方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