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麦大惊:“周讲于!你爸妈被警察局抓走了你怎么还笑?你是不是念书念傻了啊?”
“没傻,他们该,”周讲于认真地说,“他们自己做错事情的。”
谢呈忙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在宣麦跟前说,又看向宣麦:“周讲于开玩笑的,麦子你去自留地帮哥揪点儿菜来。”
宣麦“嘁”了一声:“你俩想说悄悄话就直接说呗。”
谢呈:“……”
宣麦做了个鬼脸,跑出了厨房。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谢呈问。
周讲于走近:“郑伯伯刚跟我说,爷爷找了个律师事务所代理,把房子捐给了他们医院,说是要卖了之后买医疗设备。他也是才知道的。”
愣了两秒,谢呈噗地笑了。
也不知道是这消息触动了哪根神经,两个人忽然相对大笑起来,笑得止也止不住。
最后是听到锅里的水快烧干了,谢呈转身不看周讲于才堪堪停下,他揉了一把眼睛,把锅抬下来洗要煮的菜。
周讲于拍拍自己胸口:“我真是松了一大口气,也不知道周权是哪里来的消息说房子是我的,太好了,我终于不用担心这个事儿了。剩下的事情可以全部交给律师,要么郑伯伯也可以帮忙,他说让我在卖房子之前先去一趟,清理一下爷爷的遗物,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
谢呈回头想摸摸他,但是手上全是水,于是朝外看了一眼。没人。他扬了下巴,周讲于默契地低头,两个人互相安抚地亲了一下。
唇分开,周讲于戏谑又暧昧地笑:“一秒钟碰不到我都不行吗?”
谢呈睨他一眼:“我下次再这样你别凑过来不就完了?”
周讲于“哼”了一声,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