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电话打给了孙姨,叮嘱她注意安全,顺便在双方闹得最厉害的时候报个警。
“最好给他们抓进去拘留几天。”周讲于揣好手机,随手从树梢上抓了个橘子,扯了一下却扯不动,带得整棵树都摇了一下。
谢呈见状往前一步,从他手里接过橘子,手腕灵活地转了几下,果把儿从根处被扭断。
他一松手,橘子就掉进了周讲于捧起来的双手中。
周讲于笑,一手握着橘子,一手去摸他手指:“手做事儿的时候真好看,想亲一亲。”
谢呈哭笑不得,问:“那你还跟你那个伯伯说吗?”
周讲于想了想:“要不先过了今天再说?免得误伤,我刚才听我爸说他让人去找木棍。”
谢呈点头。
过了一会儿,谢呈突然问:“周讲于,兰姨现在夹在你跟你妈中间会不会难过?毕竟……”
周讲于本来在抛橘子玩儿,听到这话收住手,不说话了。
“今天这事儿要是真闹大了怎么收场?”谢呈抬眼看他,突然有点后悔怂恿他这样做。
周讲于把手掌摁在他头顶上:“你担心什么?我做的事情又不是你做的,而且我也不想怎么收场,最好收不了场。这犹犹豫豫的一点儿都不像你的作风,我就是要报复他们,他们先让我不好过的。”
谢呈睨他一眼:“怎么感觉我把你带坏了?”
“所以你要负责任。”周讲于严肃地应。
没一会儿宣麦回来了,三个人一起吃了中饭,谢呈跟周讲于上街剪了头发,而后周讲于去台球室,谢呈朝着酒铺子走。
腊月之后打球和打酒的人都多了起来,两个人各自去换家里的大人歇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