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佯装无事地岔开话题去:“心情好点儿没?”
周讲于拉长着声音:“好!啦!”
“嗯。”谢呈应。
周讲于:“你怎么不问我有什么事情?”
谢呈:“我问了,你说了没?”
周讲于:“……”
谢呈笑:“等你要说的时候随时告诉我就成,我等你。”
“你会等我一辈子吗?”周讲于问。
这话脱口而出后,电话两头突然都静了。
谢呈说不清心里的感受,他想一直一直跟周讲于在一起,但是一辈子这种话本身就跟承诺无差。
承诺都是有分量的。
太有分量的话他不敢太早说,在十几岁的当下,谢呈莫名有些抗拒承诺,好像有的话只要说出来了,本来认真的事情也会变成个玩笑似的。
他不想跟周讲于变成拥有过承诺的但是短暂的过场。
愣了两秒,周讲于福至心灵地感受到谢呈的不安,下一秒他假装自己什么也没说,吊儿郎当地问:“你在哪儿呢?”
谢呈:“打着电话走到学校来了,跟你打完电话去买把剪刀。”
周讲于佯装大惊:“你不是吧谢呈?见不到我就要自戕了?”
“滚吧你周讲于,”谢呈说,“给麦子修桌布呢,还要给她买字帖的,今天家里打阳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