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睡。”
不知道是不是宣芳玲劝过谢军,第二天谢呈惴惴不安地回家,发现谢军还算平和,只问了问他这大半年的学习情况,先前的事情也再没多提。
周五,检讨书交了上去。
周讲于那份是拆了谢呈的话东拼西凑写完的,课间集会,几个人被通报批评,这事情就算了了。
下完集会碰到莫尧尧,她冲谢呈竖了竖大拇指,谢呈本来不尴尬的,突然就有点难为情。
说来也怪,这一次之后,几乎再没听见过谁说谢呈告状了。
临近秋分,仙水县的稻谷开始收割。
家里田不算太宽,请了老谢帮工,一天半就能收完。
最忙的那一天刚好是星期天,宣禾跟谢呈都要去田里帮忙,宣麦非要跟着下地,但还是被宣芳玲托给了兰姨。
收割时节的晴天太阳还烈,到了下午,宣禾催着谢呈回去做饭,宣芳玲闻言嘱咐:“先去把妹妹接回来。”
谢呈知道宣禾是心疼自己,只得应了。
这块田傍着一小方矮坡,坡下一汪地下涌上来的清泉,里面的水冬暖夏凉,谢呈在泉边洗了手脸,回宣家巷。
斜对面门锁着,估摸着宣麦被周讲于带到台球室去了。
谢呈准备要朝外街走,走了几步他想了想,先绕回家,飞速冲了个澡换了衣服。
快到车站的时候背后有人喊:“小呈!”
谢呈转头,笑应:“耿川哥,我好几天没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