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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哪里疼吗?”宣麦去拍他身上的灰。

谢呈应:“不疼。”顿了半天,看到宣禾似笑非笑的眼神,抿了唇。

“行,好样儿的。”宣禾竖了竖大拇指,看清他额头上的一点淤青,也没多说,径直起身,“回家。”

谢呈跟在兄妹俩后面,慢吞吞地朝前走。

跟着宣禾下到厂子里,谢呈本来想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宣禾回手在他背上推了一下:“带麦子出去,等下把淘米水帮忙沥了,第一道水放盆子里我等下浇花,灶太高你别动,这锅出完我就来煮。”

“哦。”谢呈应。

酒厂跟屋子是连在一起的,中间一个小院子,葡萄架子遮了大半个空地,葡萄叶子边缘已经开始泛黄了,果子正是熟的时候。

谢呈搭了凳子去摘葡萄。

宣麦坐在下面的石桌边,仰头看着他:“二哥你为什么打周讲于?因为暑假作业吗?”

谢呈撇撇嘴。

明天要报名,他一向喜欢踩着线做事情,英语作业还剩一页没写完,先前就放在这石桌上,家里院门白天从来不关,等他进了一趟酒厂出来准备再写,谁知就找不到了。

中午麦子提着少了一小半的作业本回来,说是在古分泉边的石头上找到的,他猜到跟周讲于有关系。

但是他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才要揍他。

“他也打我了啊,”谢呈把一串葡萄吊在宣麦头顶处,一边晃荡着逗她一边说,“你竟然还说我打不过他。”

宣麦笑嘻嘻地去抓葡萄:“我知道!他让你了!”

谢呈闷闷地哼了一声,突然丧失了逗她的乐趣,把葡萄递给她,跳下地来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