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心中有了眉目。
他通过韩正,入了端阳之会,魏璧暂且是搭不上了,不想一首诗倒出来一个沧海书院。
“先生之请,何敢拒绝,后日必定拜会!”
至始至终,比试的彩头苏幕孺,都未曾露面。
不过,李铮对她兴趣不大,兴趣大的,已经完成了。
夜半将至。
湖心岛上的王孙世子们,开始散去。
韩正、公孙共、李铮三人,同乘一条船,离开这里。
“尚德君,这样真的可以吗?”
韩正心里高兴,却也没底。
“哎呀,如何不好,那苏幕孺只说赢了,就能和她泛舟一回,却没有说,一定得是本人,况且尚德君的志向,不在佳人,而在大梁,他让你去,难道你不敢吗?”
公孙共看起来,比韩正还要着急。
李铮的心思,也被他说中了。
“如此,那就多谢尚德君了。”
韩正犹豫再三,最终应承下来。
李铮笑了笑。
在大梁,他暂时最有兴趣的,只有韩氏一族了。
至于韩正去赴约的结局会如何,那就不用他来操心了。
“无事,你我二人,年纪相仿,又意气相投,如若不嫌弃,称呼我一声李兄即可,不必事事以尚德二字?”
“好,那就是李兄了。”
韩正面带感激。
李铮说过,再看向公孙共。
“一个是大魏司空,一个是大骊尚德君,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孙共,罢了,罢了,礼法不可违,我还是以尚德二字尊之。”
公孙共是看破了李铮的心思,很显然,他不想参与到这一堆事中。
“可以,随了你的意。”
李铮也不勉强。
“我有一件事,很好奇,不知道尚德君清不清楚,苏幕孺意味着什么?”
公孙共又问。
李铮望着湖面上的双月,目露沉思。
“我大骊撼山侯、镇府将军苏秀,可就只有这一个女儿,苏家旁系的男子是不少,可苏秀最疼爱的,也就是这个女儿,你说,苏幕孺意味着什么?”
一个军镇,一个君侯,一个氏族。
都是李铮最需要的。
“既然都知道,为何还拱手送人呢?”
“因为对我来说,韩兄才更重要,我想求韩兄一件事?”
话又落到韩正头上来了。
三人中,就唯有韩正的心眼最少。
“李兄请说?”
“明日沧海之会,我想邀请韩父,在沧海之畔一会,到时候你去泛舟,韩父则由我接见,对了,他若是不肯,你就把我的诗给他看,现在天色晚是晚了点,但我猜他没睡,而是在等着你!”
李铮说了这么些,韩正一下反应过来。
原来所有的一切,李铮都知道。
亏他那日还去试探。
“李兄要见我父亲,如何不上门拜访?”
韩正瞧了一眼公孙共。
“苏幕孺和你的事,我不管,我和你父亲的事,你也不要问,你只需要告诉他,他会来的。”
李铮非常笃定,就连韩正都没这个把握。
“那好吧。”
公孙共仿佛局外人一样,一言不发。
“公孙兄听到的这些,不会和第二个人说吧?”
“我恨不得我没听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