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下垂，视野里是两条笔直白腻的腿，在黑夜里过分扎眼。他侧过头，声音冷硬：“池念，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做的决定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没必要去为难小柔。”他顿了一下，薄唇微抿着，整个人显得越发冷冽，“你这样做只会让人更讨厌。”

池念：小柔？呵呵。她只是你的妹妹吧。

见池念不说话，苏煜接着说：“我也跟你解释过了，小柔比你小，这些年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头，我不过是看她可怜，并没有别的心思，你却一直为难她。池念，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无理取闹的人。”

因为身高差，池念必须微仰着头看他，不得不说，男主到底是作者亲儿子，模样没得说。大概因为生气，下颌线微崩着，倒显出几分男人的力量感，双眸微眯着，目光沉沉，带着与身俱来的压迫感。身材比例极好，目测一米八往上，穿着剪裁合体的高定手工西装，宽肩、窄腰、翘臀以及大长腿都非常好的展现了出来。

池念看他一眼，默默感叹：哪儿都挺好，可惜是个憨憨。

池念不再用看憨憨的眼神看他，眸光瞬间都暗淡了起来。

“我知道，但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感情的事，没办法用理智来控制，”池念的声音很低，她微微掀起眼皮看他，面上是波澜不惊，但眼眸里满是难过，就连纤长的睫毛都跟颤抖了起来，“我以后再也不会找她麻烦了。”

池念说完，慢慢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苏煜微垂着眼眸看她，第一次发现池念的额头饱满而光洁。她以前总是留着厚厚的齐刘海，微低着头，连眼眸都看不清，现在她应该是刚洗了头发，半干的长发微微弯曲垂到腰间，刘海也被别在了头顶，看起来很随意，但跟以前小心怯懦的模样比起来，显得极为大气。

目光往下，白色的衬衣，是他的。领口微敞，露出精巧的锁骨。

苏煜的眉头一分一分皱得更紧，心里莫名有一些烦躁。

池念露出一个强装的笑颜，眼眶却已微微泛红，“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找她麻烦了，”她顿了顿，声音干涩，说得有些艰难，“也不会再让你觉得麻烦了。”

她说完，微微弯了一下腰，像是抱歉，也不等苏煜反应，自己转身便往车道走，准备回公寓。刚走两步，手腕被拽住，苏煜的声音响起——

“什么意思？”

池念没回答，恰到好处地轻呼了一声，随即轻轻捂住了手臂。

白色的衬衣袖子挽着，从她遮掩的手指缝处，可以看见手臂上几条红痕十分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