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教堂前,乔漠帮逢暄解开安全带:“下车吧。”
“来教堂干什么?”逢暄手遮在额前挡着阳光,遥望教堂大门上方的雕刻。这座教堂是本地最大的教堂,年代悠久,精雕细琢的装饰物细瞧之下斑痕点点。
逢暄目光从上往下移,回到他的纯情白玫瑰身上。乔漠是不是也认为今天的形象和教堂很搭配,要来这里散发气质。
乔漠手伸向他,邀请道:“跟我进去吧。”
“我妈信佛诶。”逢暄犹豫时的借口总是别出心裁。
“你也信佛?”
逢暄思考良久,将手放在胸口,双眼放光地说:“我信马克思。”
乔漠一顿。
“信什么都没事,进来吧。”乔漠拉起逢暄的手进去。
教堂内空荡静谧,彩色大花窗放进来的阳光印在红色地毯上。跟着乔漠往前走,逢暄感觉花窗映下的光斑在自己脸上攀爬。
圣台前站着一位上了年纪,两鬓斑白的牧师。他仿佛是站在这里许久,一直等待着像他们这样的两个人的到来。
乔漠握紧逢暄的手,望着那位牧师:“牧师先生,我们要结婚,你能做我们的证婚人吗?”
逢暄呆了呆。
这个“惊喜”如一颗天上掉下来的星星忽然砸他脑门上。
逢暄睁大眼,盯着乔漠,想将刚刚乔漠说的那句话抓回来听清,再听清。
牧师颤巍着从口袋中拿出一副眼镜戴上,仔细瞧了瞧他们。他的脑袋轻飘飘地虚点着,苍老的嗓音说:“我们这个教堂,是可以举行同性婚礼的。但无论是什么性向的婚礼,你们选择结婚,就要记住,婚姻是庄严、圣洁、神圣的,在选择婚姻前,要明白,婚姻是对另一个人永远的承诺,是对对方永远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