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逢暄反对他的说法,“你家的雪糕我至少一礼拜得吃一次,四季不限。”
这地方跟逢暄半个“娘家”似的,一有不顺心事他便往这里跑。
贺姚说:“好啊,到时候等我攒够钱开店了,请你吃店里一礼拜的雪糕。”
逢暄:“我记下了。”
“来一份牛奶味的雪糕,谢谢。”
逢暄身旁忽然走来一个很高的男人。男人穿得不多,里面是极薄的一件衬衫,外披一件黑色大衣。在这个地方的冬天,衣着少得不像话,他竟也能扛得住。
贺姚抬头看这个男人。他很高,一张小脸,眼睛不知是被灯光映的,还是天生的,泛着棕色,头发也是咖啡一样的颜色。长得有些混血的味道,神情冰冷,模样看起来像个不近人情孤傲的人。但看他长相,年纪似乎也不是很大,兴许与贺姚差不了多少。
逢暄看贺姚有客人,挥下手说“走了”。贺姚点点头,给眼前这位“贵客”挖了一碗原味雪糕:“八块钱,谢谢。”
男人接过雪糕,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币,放在售台上。
贺姚一下傻了眼。这张纸币是紫红色的,面额五百,上面的图案是建筑,一圈星星。不认识这纸币的,没瞧清楚的话,还以为对方掏出冥钱来。
贺姚拿起这张稀奇的纸币,仔细地看了又看:“这……这紫紫的是什么?”
男人说:“钱。”
“我知道是钱,哪国的钱?”
男人没什么情感的双眼闪过一丝茫然:“我不知道。钱就是钱,为什么还分哪国?”
贺姚狠狠地呆了一呆。他默然许久,“你”了一声。略小心又认真地问:“你生活的那个地方,是不是叫,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