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沅火气没消下去,碎念了一句:“休息几分钟有什么用,站着说话不腰疼,穿成我这样在这种天待几分钟你试试!”说完踩着高跟鞋上了保姆车,大力地把车门关上。她的助理被扔在车门外,尴尬地站着。
这脾气。已经撒到乔漠头上了。
乔漠顾着大局,没跟她计较,暂时由着她。
导演骂了声:“草。”休息都懒得休息,叫人安排一下,先重拍海佑的镜。
工作人员议论声算不上窃窃,起码离得远的逢暄也能听到。
“又来。她到底什么人啊,对乔总也这样。”
“人家金主多,怕啥。对金主都没好脾气过呢。”
“太任性了吧。”
组长喊了她们一嗓子,让她们专心做事。
乔漠回到逢暄身边,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可以看出他被袁沅那一通火气弄的不愉快。
逢暄打以前就觉得乔漠是个挺会藏着掖着的人,情绪不爱流露出来。像海佑现在正在拉奏的这首小提琴曲一样,一肚子的复杂内容皆隐忍克制,死死压着。漏出一点都不行。
要不然逢暄也不至于多年后,才知道当年送他蛋糕的人可能是谁,那年运动会乔漠实际上在拍谁的照片。
看乔漠的黑眼圈,他这两天应该是没睡好。早上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出来,现在还得受那位一线女模的气。
逢暄想安慰一下他,但不知能不能安慰。
乔漠是个注重场合的人,公私也分得很开。
确认关系的这几天,除了夜晚他们的私人时间,乔漠会牵一牵他的手,亲一亲他。工作时间仍是上司与下属的相处方式,没参杂任何私人感情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