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
逢暄站起来,走过去,取了一副轻重适当的弓。
乔漠教他站姿,单眼瞄准,发箭时手臂的姿势和力度。
逢暄把弓拉满,放手。
“嗖”地一声。箭在中途掉下去。
逢暄:“……”丢人。
弓箭一放,逢暄说:“不玩了,没劲。”
乔漠掩着嘴角的笑意:“不对啊逢先生,你以前拿纸团扔人挺有劲的。”
逢暄心脏一颤,尴尬地捂住脸。
来了,这个男人带着“以前”这个可怕的字眼来了。
拿纸团扔乔漠,逢暄干过这么一回。
想当年月考考场上,众学生屏息凝神刷刷做题紧张到全身颤抖时,逢暄作为一代大哥,面对试卷和答题卡,临危不乱,趴在桌上,安然睡觉。场场考试这么潇洒不羁。
偏偏当年那场期末考,他考试的地方在走廊。风刮得厉害,冷得他牙齿打颤,怎么都睡不着。
干坐着无聊,终于想勉强写几道题了。一看题,逢暄眼前发黑,竟然没一个字看得懂。
逢暄左右张望,发现乔漠坐在他斜后方。小声一声咳嗽,他把头扭过去,喊了两声“乔漠”。
乔漠抬头瞥他。
逢暄很不客气地说:“卷子给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