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乔漠双手想叉腰,因怕没擦掉的灰弄脏衣服,手摆了两下又放回去。他感觉自己脑子凌乱了,又好气又好笑:“逢先生,你真的致力于把我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六年过去了还是一样。”
这话的意思逢暄有点不懂。他斟酌了半会儿:“我寻思着当年也没进入过你生活?”
“你的脑子,是不是不放记忆?”
“这是它的错,我回去一定好好说它。”
乔漠干净的那只手揉了一下太阳穴,挽起袖子,身子背对靠在桌子上:“你回去吧。”
逢暄猛打一个激灵,两只眼睛里写满惶恐:“让我‘回去’的意思是……?”
乔漠:“回你的部门去。”
眼里的惶恐逐渐消失,但逢暄紧绷的神经还没松下:“不是要我回家的意思?”
乔漠看了一眼手表:“你难道想早退?”
逢暄愣了下,拼命摇头。
“那这件事,我不用负责了?”逢暄不怕死地问。
“做梦。”
两个字把逢暄又从天堂贬下凡尘。
深吸口气,逢暄视死如归:“乔总,你不如给我个痛快,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
乔漠一手撑在桌上,手指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敲打。沉思了一会儿:“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你就知道了。回去吧。”
逢暄绝望地闭眼,感觉一把刀子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什么时候砍下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