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木乃伊头的大石:“厕所的洗手池喷水了,那边让我们打电话叫人来修一下。谁去打一下那个电话,小陈?”
小陈:“找着呢,打谁的啊?谁收费便宜?”
逢暄徐徐缓缓抬起僵硬的胳膊:“别,别打电话,这个我会,我、来、修。”
拖上工具箱,逢暄来到事发厕所,操起扳手螺丝刀,亲身上阵。
半个小时后,他从精神上像水鬼,变成里里外外都像只水鬼。
头发、上半身衣服湿了大半,裤腿上还有顽强的太阳山上的泥巴土。
像个穿衬衫打领带的朴实民工。
杜主管从宣传部回来,拔高嗓音问:“外面谁把咖啡洒了?一地都是!那洗地的大妈怎么回事,还不来?”
阿美说:“大妈病了啦,要明天才能来啦。”
小陈:“等大爷吧,那大爷应该过会儿就到。”
杜主管:“就这样放着等大爷?要是待会让上面看见怎么办?”
一个人,颤颤举起手。
杜主管立马一个感动流涕。
逢暄。
又是他伟大的逢暄。
逢暄还有一口气:“我……我去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