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冻。”
秋人低头沉思了片刻,他有一个问题无论如何都想询问对面的青年。
“你现在过得开心么?”
秋人抬起头,将视线定在青年的那双异色的眼睛上,面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轰被他的这个问题问得一愣,迟疑了片刻才缓缓点头,“挺开心的。”
与其说是开心,倒不如说从几年前他的母亲从疗养院搬回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能困扰到他了。
这样或许能算得上是开心吧。
听到这个回答,秋人眼眸微垂,沉默了片刻。
“嗯,我知道了。”
他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又重归往日的平静。
“关于刚才所说的那件事,那只是一句玩笑话,希望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困扰。”
秋人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用着一贯礼貌而又客套的语气和对面的青年道了声歉。
“……没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他的这句话不管从礼仪还是谈吐方式来看,都挑不出任何毛病,轰却打从心底的排斥着这句话,准确来说,是他跟他说话时的语气和态度。
就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那样。
但事实上,他们就是陌生人与陌生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