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是施林玲。”施郝铭妥协一般,本来以为二哥能多少对自己弟弟的名字有些印象,然而他知道,自己高估了。
楚心乐颔首,发自肺腑地赞美一句:“这名字不错。”
“我起的”施郝铭小声说。
“你?”楚心乐让两人过来坐下,今日的早饭简单些,不过倒算丰盛。
楚心乐拿起筷子给施林玲夹一块蒸肉放粥里,施林玲依旧拘谨,双眼看施郝铭,施郝铭点点头,朝他说:“这是二哥,你没见过面,是好人。”
施林玲这才转头朝楚心乐礼貌一笑,露出和楚心乐差不多的梨涡,伸出小手拿起瓷勺喝粥。
“玲儿和我是一个娘,娘生下玲儿,身子虚没撑住,家主一次都没来看过,只在玲儿一岁多时送来碗补药,所以玲儿一直跟着我,眼看他越来越大,我也就随便丛书里找了个名字给他。”施郝铭说得不以为意,像是已经说过千百遍,唠家常一样。
楚心乐瞧一眼乖乖喝粥的施林玲,又想起这些时日施郝铭总要把在自己这里吃过的剩菜带走,脑袋里也清明不少。
“以后带他来这。”
“什么?”施郝铭拿筷子的手顿在半空,楚心乐清楚地看到他面上闪过许多神情,虽然只是一瞬,但楚心乐诧异竟然有一丝的悔恨。
“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弟弟,做哥哥的,就该照顾你们。”楚心乐轻声说。
施郝铭没再说话,他垂下眸子,专心吃饭,浓密的眼睫遮住他眼底的情绪,看不出在想什么。
“二哥”就在楚心乐以为对话到此结束时,施郝铭带些抖的声音响起,他抬起眸子,平静淡然地看向对面楚心乐,说:“谢谢你。”
一入春,白天开始变长,显得时辰也慢下来许多,热浪忍受一个寒冬,大有卷土重来之势,仅是四月,稍微动一动,都要出一身的汗。
这些时日施林玲没了刚见面的生疏,和其他人玩得很好。
楚心乐还在屋里喝茶,瞧院子里施林玲和霍刚踢毽子,尘凡在不远处练剑,一边还有玉莲青竹鼓掌叫好,惬意悠闲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