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乐缓了口气,这才艰难地朝侯营囡笑,没拒绝他的搀扶,任其在腰上放肆,缓缓站起来,这才不动声色地躲开侯营囡的手,不知死活地朝施甄冥走近,说:“大哥先消消气,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话,会让别人笑话我们施家,待回去,葭铭任你处置。”
他这话听到别人耳朵里都道他懂事,可施甄冥听了怒火更盛,这话分明是在威胁他,这狗杂种如今和他平起平坐,若是他敢动施葭铭,不论施府外还是施府内,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传到父亲那去,若再添油加醋,心中芥蒂要更深。
施甄冥无处撒火,也不愿再留在此,振臂推开侍卫,撞上楚心乐的肩膀,离开这里。
刘老鸨见走了一个,吊着的心瞬间沉下去,心想这事也闹不起来了。
屋内氛围一时间变得尴尬不已,谁都忘记楚心乐为何而来,怎么会好巧不巧的出现在这,只有邢雁鸿心里清明。
那边少年还被扣着。
刘老鸨询问过缘由后,也不知从何开口,就这么干站着。
侯营囡靠上来,笑眯着眼问楚心乐:“不用怕,侯哥哥在,定不会叫你受委屈。”
楚心乐朝侯营囡道谢,乖顺姿态挠得侯营囡心痒痒。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侯营囡迫不及待要得到大美人的芳心,直献殷勤。
楚心乐朝他笑,笑得纯,小声说:“父亲叫我出来办事,这事,没办成,还不能回去呢。”
他声音小,仿若是用气声说的话,两个人离得近,热气呼出来打在侯营囡脸上,像一剂情药催人,侯营囡发愣地想:“妈的,这美人身上可真香。”
施家的事侯营囡无权过问,因此也没再多说,走之前还一直同楚心乐讲些掏心哄人的话。
邢雁鸿就坐在位置上,慢慢品酒,眼里朦胧的醉意尽数消散。
见两个少爷都走了,其余的富家子也不愿再留下来看邢雁鸿的脸色,要么搂着姑娘去房间里说悄悄话,要么就去找别的乐子。
一时间,诺大的房间只剩下楚心乐和邢雁鸿两位公子哥,刘老鸨这才端起来,伸手朝少年就是一巴掌,吼道:“养你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伺候人不行,倒个酒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