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饭就上学?”
姚轶用手肘碰了碰季琼宇,眼尾不客气地剐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埋怨。
“贝贝,这碗馄饨我还没动过,你饿了就先吃吧。”姚轶端着馄饨走到周寄北面前,他甚至细心地替他将汤匙的方向调了个面。
周寄北本来垂着眼,这时缓缓抬起了头。他歪着头紧盯着姚轶脖子上的某个痕迹,瞳孔越缩越紧,紧到都快将自己勒死。
“啪!”地一声,周寄北一扬手将馄饨掀翻在地,滚滚热汤顿时泼在了周寄北到腿上和地上。姚轶惊呼一声,人都忍不住跳脚。
周寄北却仿佛全无反应。热汤浸湿了他的裤子,覆在他满是伤痕的大腿上,疼痛如山倒,周寄北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季琼宇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他一把将姚轶拉过,急急忙忙地检查。
“有没有被烫伤?”
“没事”姚轶连连摆手,他不过是被溅到了些汤汁,弄脏了衣服罢了。
“啪!”
“琼宇!”
“先生!”这一声叫所有人都不忍叫了出来,周寄北的头偏向一边,额前的头发都被打乱了。他下意识地捂住脸,眼珠机械地转了转。
“给姚轶道歉。”季琼宇怒火中烧,几乎是怒不可遏。他扯着周寄北的手腕使劲地往前拽,周寄北那截纤细的手腕似乎都能被他拧断。
“不用了我没事”
“给姚轶道歉!你听到没有!”
周寄北感觉从手腕处、大腿根传来的两种疼痛。前者是粗暴直接的,是直传神经末梢的疼;后者是入侵型的,带着火辣辣的、火烫灼心般地疼痛,是直劈人魂的。
还有一种,大概就是被刀子捅着心的感觉。刀子尖锐,很粗暴地撕裂着心脏,直白又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