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三点和环青的会要挪到六点了,他们的”秘书在一旁报着日程,季琼宇边听边打字,期间时不时地问两句,秘书又一一回答。
“好的,我知道了。”季琼宇抬了下手示意秘书结束谈话,秘书领会,带着门就走了出去。
季琼宇是个典型的工作狂,一扎进工作里,除非是天要塌了,否则是没人叫得动他的。除非——
“喂,您好,请问是季先生吗?”季琼宇一边夹着手机一边快速地浏览着报表,鼠标攥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我是。”
“我是周寄北的辅导员,姓张。寄北直到现在都没来学校,是请假了吗?”
报表的某一处突然被误删了,鼠标发出短暂地空白声。季琼宇捏着手机声音一紧。
“你说什么?他没有来学校?”
“是的。”
“是请假了,忘了和您打电话,抱歉。”季琼宇边说边往外走,他单手掀起挂在皮沙发上的外套,衣角甚至带过桌上的笔筒,将其掀翻在地。他也顾不上得去捡。
“小赵,我出去一趟, 今天所有的会统统取消。环青那边我亲自和他们打电话。”季琼宇弓起手指,用骨节敲了敲玻璃门,他都等不及赵秘书的反应,径直推开门就跑了出去,门被甩在身后,因着巨力而晃动。
季琼宇反手就将电话拨给周寄北,他推开电梯旁的安全门,长腿急速地下踩,声音急促焦虑,回音更显空荡。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机械的女声自扩音器里传出,季琼宇忍不住咒骂,脚下生风,他几步跑到停车场。上了车后猛地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车子超速在路上飙,轮盘压过实线他也不管不顾,尖锐刺耳的鸣笛声似除了徒增心焦,一无是处。
“喂王嫂什么?!”季琼宇硬生生地踩下刹车,车子发出尖锐地尖叫,引得路人都纷纷回头。
“我马上回来。”季琼宇冷着脸挂了电话,他下颚紧绷,单手几乎快把方向盘给拗断。他不带犹豫地踩下油门,飙着更加疯狂的车速闪过下一个路口。车子一路狂颠,颠得他脸色都快青黑。
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