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回过头看着她, 开口道:“陈惠茹自杀之前, 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面前的人没有太多情绪,好像只是在听一个被人撰写的故事。
叶晚移开视线,又道:“但我那时候心里全是别的事, 不肯给她机会好好说。”
空气静了静。
靠在窗边的人垂下头,话语像呼吸一样轻得无法落地:“……后来我才明白,那通电话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而我又是如何一步步把她推了下去。”
商铺的二楼,满屋子只剩下无声电视机一闪一闪的亮光, 衬得室内比以往更加死寂。
“你有多大的把握让铮哥无罪释放?”
蹲在地上的红衣青年开口打破了沉默,他掐灭手里的烟, 抬头看过来。
留着寸头的青年也放下了酒瓶子,抹了把脸给自己醒了醒神。
叶晚缩在沙发上, 将手机的盖子翻开又合上, 来来回回,像是出神。
她没有回答, 穿着红色棒球服的青年也不催促,只是看着她。
阿仁又拿起了酒瓶,准备一饮而尽,叶晚却突然伸手夺过来,起身道:“没时间给你买醉了,我们要在开庭前尽快找到周小行。”
“那个孙子,我他妈非剁了他……”
“阿仁。”叶晚摇了摇头,抬手捏住他的手臂,开口道:“卫铮是被我连累的,是我选择了以暴制暴,才会造成这个后果。这次找到周小行,不要动他,这样只会节外生枝。”
红衣青年从地上起身,走到阿仁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听叶晚的,我们除了打架什么也不会,这样要怎么救得了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