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于看了他一眼,然后在圈出的几个人名上画了几条关系线。
“杂鱼不像内部有明确的等级划分,互相之间没有管理制衡,太过分散。那如何保证他们会乖乖听话?”
刘老三摸了摸下巴,目光在这几个人名和连线上流连了几次,若有所思地回道:“人际关系。”
刘大于点了点头,用笔盖在其中一个名字上来回打圈,然后点了点跟它相连的线,说:“这两人是表亲关系。”
他又指了指另一条线,“这两人是同学。”
刘老三一拍手,指着这份关系网道:“这就是传销的思路啊,专拉亲朋好友下水,发展下线。”
他说着,又有些纳闷儿:“搞传销至少是弄了个产品来忽悠,这些人明知犯法还敢上这个套,真的目无法纪啊?”
刘大于摇摇头,“杂鱼接触不到交易,只是炮灰而已。他们未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能赚钱就做了。”
他说着,目光在名单上略一扫过,突然道:“这里面,还有个老熟人。”
刘老三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选择了不开口。
贺晓芸住在白恬家之后,倒也很听话。
白恬叫她最好不要出门,她就真的哪儿也没去,整日里就在客厅里看看电视,上上网,偶尔还帮着收拾一下屋子,垃圾分类什么的。
这天白恬没有晚自习的课,提前回家,却不曾想正好撞见她在电视前跟着唱唱跳跳。
贺晓芸连忙调小了音量,看起来尴尬极了,白恬却笑着夸了一句:“跳得很好啊,多练练说不定真能成。”
她提着买回来的菜进了门,随口道:“这种东西就是得坚持,我小时候也学过跳舞,可惜荒废了。”
贺晓芸一愣,忍不住问:“为什么没有坚持呢?”
白恬把东西放到料理台上,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