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某些不安分的神经便堂而皇之地跳了出来,占领高地。
叶晚坐在公寓楼下的台阶上,接过白恬递来的一罐冰啤酒,拉开后跟她碰了碰。
成年人学会的第一件事,是克己。
那些想喝酒就喝个痛快的无忧日子早就碎得稀巴烂了,现在的每一口酒,都是消愁。
白恬在她身旁坐下来,也不顾及自己身上穿的白色衣裙,随意放松的样子,像是过去的那个她。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叶晚抿了一口啤酒,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其实她很早以前就想问了,关于每一件她不知道的,有关白恬的事。
捧着啤酒罐的人任由晚风将她的头发吹乱,闻言也不遮掩,坦白道:“高中。”
叶晚抬头看她,直觉这是一件自己应该知道的事。
“为什么学喝酒?”
白恬撑着头,侧过来看她,笑得很是散漫。
“因为你嫌我幼稚。”
叶晚睁大了眼睛,颇有一种一盆脏水泼下来的迷茫感。
“我什么时候嫌你了?”
“有啊。”她握着啤酒罐的手抬起来,伸出食指在空中虚点了一下。
“你嫌我小学生身材,连内衣都是小孩子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