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疑问句,白恬也没有在问自己。
因为她其实知道答案。
最近一段时间, 那些旖旎的梦很少出现了。
大概是因为她每天都很累, 大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构建梦境。
于是白恬便慢慢摆脱了那种不受控的状态,重新掌控自己的情绪和感情。
但很快她就发现,所谓的“重新掌控”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那个人的一个眼神, 一句话,一个似是而非的笑,都能轻易夺走她的管理权限,让她充满安全感的理智空间分崩离析。
这真的是再糟糕不过的现状了。
可是白恬尚存的理智站在上帝视角窥探全程之后,让她得出了一个自己并不感到意外的结论。
——她在享受这个过程。
是的, 她在享受。
她享受情绪失控的歇斯底里,享受口出恶言的痛快淋漓, 享受粗鲁行为的嚣张肆意。
享受,和叶晚一字一句的针锋相对。
白恬翻身坐了起来。
卧室里点着一盏小灯, 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
不自觉地发了会儿呆之后, 白恬掀开被子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