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做事总是在那之前衡量好利弊,然后再决定自己要不要去做。
活到现在,白恬只有在面对叶晚的时候,才短暂地放下了思考,只凭本能去做。
忘了是谁说过,穷人是没有冒险的本钱的,因为稍有差池,就会落得一无所有。白恬拥有的东西太少了,她不敢去涉险。
于是她开口道:“你只看到陈惠茹的妈妈惨,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了事你妈会怎么样?”
刘然不说话了。
白恬拍拍他的肩膀,两人在家门口分开。
白老三今天比往常早了半小时回家,白恬进门的时候他正在客厅里算这个月的账本。
白恬走过去,放下书包坐下来,看着他焦头烂额地算着,然后道:“我来算,你先去洗澡休息吧。”
他看了白恬一眼,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不会。”
但还是放下笔记本,去了浴室。
白恬好笑地摇摇头,拿起计算器开始迅速地翻着账本。
等白老三飞快地洗完澡出来,白恬也早就算好了,她看着穿得整整齐齐出来的人,问了一句:“三舅,我爸妈的照片你放哪了?”
白老三擦着头发,奇怪地看着她,问:“不是你让我收起来的吗?”
说着还是走进了卧室里,几分钟后,他抱着一个箱子出来,坐在沙发上。
白恬看着他拿钥匙打开箱子上的锁,又拍了拍上面的灰,然后掀开箱子来。
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几本相册,还有一些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