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机器显示着波折的曲线。
郑凤看着自己吊着营养液的女儿,面色憔悴。
夏醇在外面抽着烟。
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找外面的那个女人了。
可是已经晚了。
他的女儿在病床上,怎么也起不来了。
医生说夏秋对于现实世界有着深刻的心理排斥, 宁愿沉湎于永不醒来的梦境,也不愿意面对冷漠的现实。
夏醇只要想到了自己女儿离开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就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
——不缺钱。
——就是有点缺爱。
人只有失去了才会觉得心痛。
烟已经烧到了底部,烫到了手,他扔了烟,想要再拿一根, 然而打开烟盒, 里面空空如也。
他眼底带着深深的青灰色。
他把烟盒捏扁了,却没有扔进垃圾桶,像个落魄的乞丐,兀自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感觉似乎有谁在看他。
他抬起头。
夏秋在病床了已经躺了两个月的光景,时节已从夏至入了深秋, 那个在病房走廊上的女孩里面穿着单薄的衣裙,外面披着一件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