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温度正合适,一片大亮,唐岱只穿了条裤衩,脚搭在床边,斜躺在床上,睡着了。手抻着,手里捏着手机。
乔水走近,伸手拍他大腿,很重一下子,拍得很响。
唐岱感到疼,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睛看他,睫毛在光下照,影子落在下眼睑。
“干嘛。”唐岱说话时不爽,被闹醒了的不爽,“等你都等困了。”
唐岱蹬掉了卡在脚上的拖鞋,往床上缩了缩,翻了个身,肩颈到后背的线条起伏得很性感,他头发长了,发尾窝在后颈处又翘起来。
乔水是一点也不想睡。他什么也不想,就觉得脑袋热,跟发烧前兆似的。
他脱了鞋上床,手按着唐岱的背肌,在唐岱的肩上咬了一口。
32
光下,唐岱醒了。室内光稳定、持久地笼罩着他,锁骨上下的皮肤都有还未消尽的青紫吻痕。
唐岱被咬疼了,身体醒了,可脑子还木着。
乔水咬他一口,像给他上了发条。唐岱反手去摸乔水鬓边的发,乔水的耳朵,五指插进乔水的发间。
“这回怎么说?没喝就撒疯呢。”唐岱说话有鼻音,不知是不是着凉了,乔水沉下心去感受唐岱接触他身体的掌心,是比往常更热一些。
唐岱只是摸他,没有一点要推开他的意思。乔水意识到唐岱侧了侧身,更贴近他,那只手扣在他后脑、后颈,更像是唐岱箍住了他。
他那点死了许久的反叛精神全冒着光生长起来了。
他咬唐岱咬得更重更深,牙尖都要嵌进唐岱的皮肉里,他听见那人疼得倒抽冷气,可那个人不动,一动也不动。
“乔儿。”唐岱叫他。
乔水松口了,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嗯?”他看见唐岱的肩被他咬红了一块,可惜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