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输了。虽然很不甘心。
市又开始下雨,急雨,狂风大作。
乔水的伞被吹得整个翻面了,顶脑袋上能接一盆。他站在滴滴答落水的树下,半边肩膀被打湿了,在狂风里试图把伞撅回来。
伞骨和伞面分家了。
“靠。”
乔水两只手捏着伞骨和伞面对了半天,轴得不行。唐岱在一旁,举着伞,用胳膊肘撞了撞乔水的肩膀,要笑不笑的语气,总之很轻快,他说:“欸,笨蛋,过来。”
乔水认为唐岱这一行为纯属拱火。
“不用了。不是就三四百米了吗,走过去就好了。”
他把湿漉漉的肩膀对着唐岱,抬脚就要走进雨幕里,被唐岱一条胳膊卡着脖子拉回来,拉进他的伞下。
“跟我结婚了就听话点,很难吗。”
唐岱勒着他的时候,下巴是搁在他肩头的,又用那杀千刀的气声夺取他的理智。
“怪物吧,成天对别人耳朵喷气!”乔水动作上压根不挣扎了,嘴上不依不饶,“唐岱,我告诉你,我只让你神气这一天。”
“是吗。”唐岱轻轻问。
像汽水,密密麻麻的气泡在乔水的心里炸开了,他挺想逃的,可无处可躲。
乔水收起那把伞,伞骨支出去一根,翘在半空里,他妥协地抓住唐岱勒着他的那条胳膊。
“唐老板,破伞一把,记账。”
进屋时,扑面而来的是温暖,还有一股木头的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