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一脸不悦:“你报我户口几个意思啊?”
季靖闲冷笑了一声,别有深意地看着他。
我将谢珩挡在身后,质问道:“够了季靖闲,你有什么资格调查我的朋友?”
见他不说话,我懒得再与他多言:“你先走吧,这里有我就行,医药费已经打给你了,接下来不耽误你时间了。”
“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我“嗯”了一声,无视他黑沉沉的脸色。
谢珩道:“那我来帮你照顾阿姨,多个人多个帮手。”
“你也回去吧,都折腾一天了。”
“不,我不才不要跟姓季的一个待遇。”谢珩撅起嘴,一脸不满。
谢珩耍起赖来要命的很,比女孩子还能撒娇,这一点我高中那会儿就深有体会,我拿他没办法,只得拍了拍他扬起的脸,温声道:“好了谢珩,听话。”
季靖闲在一旁看着我和谢珩,眼中灌满了阴翳,汹涌着好像随时都会爆发一样。
这里的气氛实在太过压抑,生怕季靖闲又不分场合地突然发疯,我喘了口气,对谢珩说了“再见”,先行回到病房把门关上。
见只有我一个人回来,老妈问:“季总呢?”
“他还有事,先走了。”
老妈点点头:“也对,是该回去休息了,这孩子昨天一宿都没睡,刚刚还打着精神陪我聊天。”
老妈住的是个空病房,旁边还有两个床位,正好给我陪床用。
第二天,我赶在老妈起床前起了个大早,打算提前给她准备好早点,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门口的季靖闲。
季靖闲看样子是在公共座椅上待了一夜,我开门的声音惊醒了他。
“你怎么没走?”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季靖闲抬起头,声音沙哑得要命。
从这个角度,我正好能看到他下巴上那道淡淡的细伤,被新生的胡渣掩映着,却显得格外清晰,我心头泛起一丝难察觉的异样。
季靖闲想要起身,但一夜血流不通的僵硬姿势让他猛一下使不上力。
我向他伸出手,他以为我要拉他起来,眼中闪过一阵狂喜。
在他抓住我的手之前,我摊开了掌心,露出她母亲的那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