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就是如此患得患失,尤其是在季靖闲面前,像我这种瞻前顾后的人,恐怕天生就没有享乐的命吧。
在帆船上浪了一圈回来,我的头发也成了鸡窝,衬衫大敞躺在遮阳伞下的样子别提多不修边幅,倒是季靖闲,上船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不愧是众人眼中的霸道总裁贵公子。
“靖闲,你们有钱人,是不是只要是能买到的交通工具都会至少买一个收藏起来?什么私人飞机、直升机、邮轮之类的。”我一边啃饮料吸管,一边侧着身问季靖闲。
“我没有这种癖好。”
季靖闲望着金黄的海面,不知在看些什么,我跟着看过去,除了与天相接的粼粼波光,什么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买了帆船?”
“随手买的。”
我纯粹是好奇,可季靖闲眼中却有一闪而逝地遮掩,恰好挡住了一抹我没来得及抓住的情绪。
这时候,宋导刘姐他们那拨“登山队”回来了,得知我和季靖闲在海滩上,纷纷围了过来。
我问他们怎么这么快,他们说太累了,爬了一小半只好原路返回,还有人埋怨那几个提议登山的人,说早知道就跟我和季靖闲一起坐帆船了。
白天海边玩乐,夜晚床上笙歌。
这就是我和季靖闲这两天的真实写照,季靖闲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高冷沉稳的禁欲模样,一到晚上就全变了,几乎一上床就发情,以前的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沉迷性爱过。
海边风大,他每次都开着窗做,让海风掀起那白色轻纱般的窗帘,再随着夜色一起弥漫在我们的身体周围。这样变态的暴露感让我每每都在羞耻心中挣扎沉沦,但他却乐此不疲。
这直接导致我整天都累,每晚事后睡的也沉。
这天早上,我如往常一样睁开眼,入眼的不是天花板或枕头,居然是一片赤裸健壮的胸膛。
我足足适应了三秒才猛然惊觉,我居然和季靖闲是相拥而眠的,而且我还是以一种小鸟依人的姿态缩在他怀里。
虽说我早就和季靖闲睡一张床了,但基本上是各睡各的,像这样一睁眼就窝在他怀里的情况,还是头一回。
我紧张得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从六点憋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等来了他的生物钟。
对于抱着我的动作,季靖闲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揽着我的手从我的肩头划过胳膊,最后停在了小臂的那道疤上。
他摩挲了两下:“消不掉了么?”
季靖闲的声音有一种慵懒的沙哑,如同一根羽毛擦过我的心间,痒痒的。
“嗯,医生说难。”
我本身是不留疤的体质,小时候习武磕磕碰碰受过无数伤,比这重的比比皆是,从没有一个像这个这样可能会永远留下疤来。或许是老天看在这个疤有价值的份上决定不收回去,毕竟我想不出我曾经受过的哪一道伤会比这道为保护季靖闲而受的伤有意义。
这恰好随了我的意,没有哪个男人不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