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抬起不存在的头,用不存在的眼睛,看到了那个人。
女孩黑发漫卷,稍显凌乱。
她穿着单薄的衣裙,手腕上是沉沉的枷锁,纤长的睫毛下,有一只玻璃一样冷漠的透明眼珠。
之所以说只有一只眼珠,是因为,另一只眼睛被白布蒙起来了。
她没有穿鞋子,蜿蜒的细细锁链,缠绕着她苍白的脚,看起来,像是生着病。
她把我捡起来。
手指纤细而苍白,动作,很轻很柔软。
好像捡起了什么珍宝。
她缓缓的站起来,锁链的声音哗啦啦,很清脆,锁链很长,她走了很远,还有一大串。
她拿起盆,打了水,她捧着我,面无表情的把我放进了水里。
我在她微冷的手心,浸着水,觉得有一点点暖。
还非常不要脸的觉得人家有点好看,像仙女。
……当然,我并没有好看和丑的概念,这个时候要是一个扣脚大汉给我水,我也会觉得他是个美人儿。
我不知道仙女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她皮肤很白,像温柔洒下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