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躲进一个安全的空间里,把脑子里混乱的思绪理一理。
仆人一愣,道:“还没给您安排房间,不过,您带来的东西都放在那边第一间厢房里。”
谢惭英顺着仆人所指的方向急急走去,进门后反手将门锁上,坐在椅子上喘气。
“师兄简直是疯了!”他想,“难不成在水牢里把脑子淹坏了?不,或许是那个迷药的原因。”
但想来想去总也说不过去,比起师兄被药坏了脑子,他更宁愿接受师兄是喜欢上了自己,就像小舅舅对舅舅那样,是叫做喜欢吧,戏文里……
“喜欢”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得谢惭英整个人僵住,心脏又砰砰砰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消化了半天,谢惭英还是觉得太匪夷所思。但回想起方才的感觉,却又并不觉得讨厌。那种被拥抱、被亲吻的感受,甚至让他隐隐觉得兴奋。心脏里有什么东西,如种子一样要破土而出。
越想越觉得吓人,谢惭英从混乱于宁拂衣的行为转而混乱于自己的感觉。
每每想起,心脏总是加速跳动。
谢惭英用力拍了一下脑袋,不能再想了!
桌上放着随身携带的行李,他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开来,便想:“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了,须得尽快赶到寒织岛。”
行李露出一个盒子的一角,他想起来是在沧浪山时,阎家的那位夫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