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惭英看懂他的目光,脸上一红,道:“小子,你今日见到我师兄真面目,是三生有幸,快把信交出来!”
贺霆:“……”
这是什么逻辑?
宁拂衣其实并非一定要拿到这封信,既然贺霆是拿去交给楚天阔,那么他也就不必阻拦。不过既然阿英高兴,他自然是唯命是从,反正这信给他或者给楚天阔都是一样的。
谢惭英一招敲晕两个门人,在贺霆还来不及反应时就已点了他穴道,从他怀中抽出一封信来,说:“穴道两个时辰后自解,祝你报仇成功。”
贺霆:“……”
谢惭英和宁拂衣走远了些,坐在河边拆了信。大略读了一遍之后,宁拂衣将信纸往膝头一拍,怒道:“混账!”
谢惭英抚着他的背道:“消消气,为这种人不值得。这信是写给谁的,说让信里的人设法入中原。”
宁拂衣道:“此信到了楚天阔手里,一时半会儿还起不了作用。你看左上角的这个记号。”
信纸左上角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图案,似乎是一棵焦黑的枯树,被扭曲成弧形,围成半圆。
“这代表什么?”谢惭英对这个记号没有丝毫印象。
宁拂衣道:“我也是之前偶然看见过一次,这个记号已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多年。若是楚天阔,反倒要花些时间去查访。这个,是当年西域魔教鬼镜门的特有记号。鬼镜门当年欲入主中原,囚禁了许多武林人,教众更是在中原滥杀。是后来武林盟联合诸多门派协力绞杀,裴明更是一人除掉鬼镜门门主。从那以后,世上再无鬼镜门的半点消息。”
“所以,这封信代表着裴明暗中已经和鬼镜门勾结?”谢惭英虽然不了解往事,但完全理解了宁拂衣生气的原因。这个裴明,才当真称得上是阴险诡诈、不择手段。
“阿英,”宁拂衣陷入了深切的担忧,“我担心裴明还有别的阴谋,贺霆说得不错,此事确实系关武林生死。苍州的战事楚天阔已经带人去解决了,裴明那边一时半会儿肯定脱不开身。我想先去将鬼镜门的事情查清楚,到时候不光要报血海深仇,还要在全武林面前揭破裴明的真面才是。可还记得,我说过的那种身败名裂的恶人?”
“好,”谢惭英拉着他的手,“你说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宁拂衣在他额头重重一吻:“我的阿英怎么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