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拂衣凑近了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才道:“怎么不行,公子夜夜来,都行。”
谢惭英觉得这话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怪在哪儿,心咚咚咚跳了一会儿,伸手抱住宁拂衣,头靠在他胸前道:“师兄,我一定帮你报了大仇。”
过了片刻,宁拂衣才轻轻应了一声:“嗯。”
在岛上住了十多日,宁拂衣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谢惭英提出辞行。虽然对家人有万般不舍,但如今既知亲人安好,那么出门远行反更安心了些。
沈枝替他们备了最好的船,亲自打点好行李,塞了许多的盘缠。众人送他们到码头,谢夫人拉着谢惭英的手叮嘱了好些话,以前谢惭英只觉得啰嗦,如今却是一句一句认真听完,认真答应。
随后谢夫人又对宁拂衣道:“宁公子,阿英从小顽皮,我和他父亲又多有纵容,性子不免骄纵,你多包涵些。若他不听话,骂也骂得。你们二人在外,要互相照顾,别的都好说,自身安危最重要,好好在一起,有什么话要说清楚。”
谢惭英觉得这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神色复杂地看了宁拂衣一眼。宁拂衣却正笑着对谢夫人道:“阿英很懂事,夫人尽管放心。”
海风渐气,船帆渐渐胀满,似在催促,等两个人登上了船,萧茗一边冲他们挥手一边喊:“表哥,若有什么事,一定来信,我去中原找你们!”
船行得远了,码头上的几个人成了几个小点,谢惭英才终于收回视线。一年前一时意气出了沧浪山,当时只觉茫然无措,不知何去何从,如今离岛,心却已有了归处。
宁拂衣执了谢惭英的手,道:“阿英,你快十九岁了。”
谢惭英讶异地望着他。
宁拂衣道:“以前过生辰,是件伤心事,但如今可以开开心心地过了。”
谢惭英抱住了他胳膊,声音闷闷的:“你总是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说。”
宁拂衣吻了吻他发顶:“是不是更喜欢我了?”
谢惭英笑出声来:“不要脸!”
一路上风平浪静,两个人倒有了闲暇好好赏了一番海上星光,宁拂衣便教谢惭英,哪颗星星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故事,时而给点提示让他去猜,猜对了就亲一下,猜错了亲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