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头如捣蒜,口里不住道:“多谢宁爷,多谢宁爷。”连滚带爬出了门。
谢惭英猜想逃走那人多半也是去码头报信,谢小壮跟过去,必然是去那边,自己正好过去与他会合。那个胖子只有轻功好,可不要被人打了,回来又哭哭唧唧。
飞身到了码头边,果然见栈道木桩上挂着一盏灯笼,河中央泊着一艘画舫,舫中亮着小小一点灯,幽幽如鬼火。
“公子?”谢惭英停在栈道边,听见谢小壮在一边唤他。
“没追上?”谢惭英借着灯光打量他的脸,没有伤痕,看来没挨打。
谢小壮注意到他关切的目光,笑了笑,才道:“追上了,但我看他像是要去报信,就没再跟。刚见他划了条小船上画舫去了。”
“我们也去,”谢惭英走在前面,“是霍通天的人,去晚了就怕他跑了。”
两个人来到栈道尽头,见另一条小船停在那里,一个人正从船篷里伸出半个脑袋四下张望,待见到谢惭英和谢小壮时,吓得一下子缩了进去,又爬到船尾,把杆子伸进水里便要撑船往河中央去。
然而小船还系在木桩上,那人忙得满头大汗,船也只微微摇晃,还险些将他翻下水里去。
“蠢货!哈哈哈!”谢惭英大笑,跳上船去,对那人道,“上画舫去,不许出声。”
那人闭紧嘴巴,急忙点头。谢小壮把绳子解开,也跳了上去。
小船慢悠悠往河中央去,谢惭英见那人似在拖延时间,吼了一声:“划快点!”
那人双手立刻飞一般上下挥舞,片刻就靠近画舫。
谢惭英先飞身上去,掀开帘子冲了进去,然而舫中空荡荡的,哪儿还有人?
“竟敢骗我!”谢惭英大怒,心想那个霍通天真是个窝囊废。
谢小壮却沿着船舷往下查看,见船身四周一圈圈的涟漪正往外荡去,忙道:“公子,那些人应该收到消息之后跳河跑了。”
谢惭英从船尾跑进来,一脚踏进水里,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