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壮看看谢惭英,再看看他怀里的孩子,两个人顿时明白过来。
谢惭英问道:“这些人里,是不是数朱判武功最高?”
阿茗点头道:“是的,若没有朱判牵首,他们还不敢就这么光明正大闯进门来。再则张老爷的一位好友新近病逝,这位好友又是张老爷众多朋友里武功最高的一个。”
谢惭英不屑地嗤了一声,听起来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趁人之危。本来那些人是打算拿这孩子胁迫张老爷,没想到半路杀出他们两个程咬金把孩子抢了去,对方没办法,只好把朱判请来。
“那个年轻侠客既受人救命之恩,恩公被牵连,怎么也不见他出来救人?”一大群人牵扯来牵扯去整整四年,若那侠客早点出来,张老爷兴许早能从麻烦里脱身。
阿茗闻言长叹:“那个侠客伤愈之后武功尽失,后来隐居山中许久不问世事,也是最近才听闻消息。他便是有心出来相助,但朱判等人和张老爷之间的仇怨早已不是因为当初救人那么简单了。”
“这个朱判,为人如何,武功如何?”比起双方这些无聊至极的牛皮账,谢惭英显然对另一些事更感兴趣。
阿茗眼中似有恨恨之色,道:“此人心狠手辣,与血刀阎罗阎空相交甚厚,不过血刀阎罗自几年前似有金盆洗手之意,最近更是打算举家前往海上。朱判么,行事一如往常,无恶不作。但要说武功,在江湖上大约也只能算个二流角色。”
“比起沧浪四魔如何呢?”谢惭英不是很了解江湖上所谓一流二流的实力到底如何。根据他以往的战斗经验来看,打得过沧浪四魔的他还有点兴趣。
沧浪四魔浑然不知谢惭英已经把他们当做衡量武人实力的标准。
阿茗满脸嘲讽之意:“莫说四魔,单是其中两人便能叫他手忙脚乱。”
谢惭英顿时没了兴趣,一个个身手那么烂,却整天四处叫嚷蹦跶,就这样都能在江湖上混出点名头,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一想到若整个武林就这点水平,日后自己这个大恶人必定能让人闻风丧胆,谢惭英又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这时前厅一人高声叫道:“姓张的,我劝你识相些,否则你那白白胖胖的儿子就被扔进池塘里喂鱼了。”
“哎哟,我们赶紧出去!”阿茗大惊,“要是张老爷信以为真,真的束手待毙可就糟了。”
谢惭英心想,一群虾兵蟹将之间的小打小闹实在没意思,但自己倒可以趁此机会把两边的人痛揍一顿,叫他们以后都老实些,再替自己在江湖上好生宣扬一下恶名,倒也不错,反正他们武功不高,嗓门倒是个顶个的大。